第三章 暗生去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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晴空如洗，万里无云，又是难得的好天气。微风轻抚霄云山，掠过山上古树，树叶哗哗作响，在阳光下闪烁如亮片。

一座回型小院便是整个霄云山全部建筑。进了院，左右回廊环绕，居室相对而列，中间栽种着一颗颗低矮的花树，此刻花蕾含苞待放，虽称不上园林雅致，也别有一番风景。

正对着大门，沿着地面青石板一路走过去，便是正殿，也是霄云门待客之地，虽然几乎无客可待，但一直收拾的颇为干净。

边雁声师兄弟四人携李羡风走过正殿，拐入后堂，来到供奉上代掌门也就是霄云门创始人笑笑生的地方，进行正式的拜师仪式。

一个人同时拜四个人为师，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可思议。要知道，天下无论何门何派，自古以来往往是一个师父可以收多个徒弟，一个徒弟一生只能拜一个师父，若徒弟后续转拜他人已经是对原师父最大的不敬。

现在这小子竟然想同时拜四个师父？也就是说，霄云门四个第二代弟子合力收下一个徒弟，平均每人获得徒弟0.25。

四掌门制度已经前无古人了，而如今，霄云门在收徒上又是“推陈出新”。幸亏霄云门名气不大，无人关注，否则在各宗门间传开，真的要贻笑大方了。

陆晓星和白登道原本就喜欢胡闹，不按套路出牌；元生压根懒得在乎别人怎么想；边雁生纯属害怕到手的徒弟节外生枝跑了，虽觉不妥，也顾不上太多。所以李羡风话一出口，大家很快就达成了共识。

反正都是霄云门的弟子，将来若有所成，挣得总归是霄云门的面子。

此刻进了后殿，李羡风看见屋子陈设颇为简单，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。一个红木供桌之上摆着些许简单贡品，香炉中细烟袅袅，没有牌位，但供桌上方悬挂着一副一米多长的画像。

李羡风抬眼望去，画像上却并不是预想中的师祖的人身像，而是用水墨简单写意的画着两条向上追逐的怪龙。

那画风颇为粗犷，无甚修饰，乍一看更像书法而不像画作，但又将两条龙的姿态动作展示的栩栩如生。只见两条龙均狰狞咆哮，身子蜿蜒交错，如同草书中的笔画一样破折而上，隐隐有透纸而出之意。

龙头指向之处，一道黄纸符顶格而立，上面画着难解的符文，李羡风盯着看了一会，就觉得微微头晕目眩。

似是看出李羡风的不解，陆晓星解释说：“师父羽化时留下一张纸条，让我们不必立什么牌位画像，只需将此画供奉，时时参拜，就当是参拜他了。”

“拜了这么多年，也不知道这画有什么深意，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师父画的。我还照着上面的符箓做了一道符，结果呢？屁用也没有。”白登道发牢骚说。

边雁声咳了两下示意噤声，上前点燃三炷香，然后在画像前磕了三个头，禀报事宜。陆晓星等三人依次拜过，都立在一旁。

“羡风，拜过师祖，你就正式进门啦。”边雁声微笑着说。

除了元生略显严肃，陆晓星和白登道都笑嘻嘻的，心里微微激动，目不转睛的望着李羡风，等待着他满口答应。

“好啊。”李羡风认真的说，“只要拜入你们门下，每月发二两银子，这话还算数吧？”

陆晓星三人一愣，一起看向大师兄。边雁声讪讪的笑了笑，摆了摆手说：“算数，算数。”

“好嘞。”李羡风面露喜色，趴下去咕咚咕咚磕了三个响头。

“大师兄，你……每月二两？怪不得你突然收到徒弟了！二两啊！每月！”

“怎么了？你说说看，遇见资质这么好的徒弟能放过吗？反正钱也是我赚，我决定怎么花犯法吗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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